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破坏此时的光景。不想说煞风景的话啊……
最终,我干巴巴地开口:“嗯……”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我突然瞅见赤司征十郎的头发上似乎挂着什么,心想这还能是什么,花瓣瀑布就还在脚边呢!
所以我招招手,让赤司征十郎低下头来,他似乎是觉得我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似的,格外配合。
于是我虽然拾走了花瓣,但又突然起了坏心眼,在他耳边小声道:“赤司君……你头发上有花瓣。”
一瞬间,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似乎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息,近得连绯色的耳畔和墨色的发丝,都仿佛花瓣般轻飘飘地落在了身上。
赤司征十郎擡眸,有些诧异。
——却又偏偏不似花瓣般那么轻易就能捕捉。
然后,我猛地起身抽离,防止他对我进行任何方式的打击报复。
我回过头,晃了晃手上的花瓣,既是挑衅也是炫耀。
“不过,我已经拿走啦。”
我只顾着捉弄赤司征十郎,回过神来发现他安静得有些出奇,一时没想明白,就歪着头去看微微垂下眼眸的赤司征十郎。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赤司君?”
下一秒,就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手腕,钳制在了固定的位置。这力度并不大,加上原本是我在胡闹,一时就震住了我。
只是这样,我和赤司征十郎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也就更方便看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缓缓擡起眉眼,灿金色的眼眸像是能看透人心般,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赤司君,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听到他开口,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遥,别动。”
“嗯……嗯?”
说着,我就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模样距离我愈发得近,近得仿佛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呼吸打在我的侧脸,酥酥麻麻得像是羽毛轻挠一般,一瞬间让我不知道是看他还是看天,连他悄然改变的称呼都没太注意了。
最终,他轻笑了起来:“花瓣,我也拿到了。”
我抿了抿唇。
真的……太可恶了……
由于我实在是赢不过赤司征十郎,所以接下来带领赤司征十郎的这一段路,我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一种——
只要我不说话,我就不会输!
立于不败之地了!
妖刀:[你是笨蛋吗,遥?]
我:……?
我抗议:“怎么又说我笨蛋!”
妖刀悠悠:[你知道吗,在少女漫画里,这样的冷战方式,通常有且只会出现在一个地方——就是是小情侣吵架的时候?]
好歹毒的妖刀,居然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来攻心。妖言惑众,不可听!
我扭过不理妖刀,就视线落在庭院之中,同时也是想将脑中那不断重播的赤司征十郎拾花一幕退散开来。
不过这一转移视线,就发现刚刚闷头一阵走,居然带着赤司征十郎走到了一个熟悉的老地方。
“五十岚,这是什么地方?”
我回头,看赤司征十郎微微垂着眼眸,仿佛有水光在其中显现,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怜兮兮,跟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总感觉是他的阴谋……但真的很难对这种场景硬下心肠。
不过是做个介绍,就跟导游也没什么差别。我心想,这种事前几天就经历过了,完全是小菜一碟!
于是我心态平和地开口:“这里……是我家里的道场。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练习武术的。”
之前提到过,五十岚一族从前也十分风光,才留下了这样宏大的祖宅。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代代相传的特殊能力——增幅。
有着“增幅”,原本只是十分的能力,瞬间就可以增幅为千分,一切都看增幅者的能力上限。而除了能增幅他人的能力外,五十岚一族理所当然的也能够增幅自身。
所以,在我融合妖刀之后,许多高层都断定,我必然在这无止境地增幅之下,最终丧失心智,沦为杀人狂。
也就是夏油杰……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道场中摆放着的唯一一把刀。
一点寒芒顺着日光从刀身滑落,露出一丝无机质的冰冷。
我突然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有种在赤司征十郎眼前再次拔刀的冲动。
于是——
踏步、拔刀、挽花,一切流畅得如同曾经一般。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为我喝彩的掌声,只是再睁眼又是空荡荡的庭院。
“啪、啪啪——”
不,确实是有人在为我喝彩——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仿佛一把星星火般能将一切野望燎尽,让人即使是饮鸩止渴,也甘愿落尽他的圈套之中。
我挽起刀身,横过手腕蛮不讲理地就将刀尖对准眼前的赤发少年。一个声音仿佛魔鬼般在耳边回荡,提议十分让我心动。
——要不要刺进去?
——让他变成独属于我的所有品。
给小队长一个豪华欢迎瞧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