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十四句
“说句你爱听的？”顾清越睁开眼，保持跟他唇贴着唇的姿势。
秦默垂下眼，低声回了句：“最好是。”
交错的呼吸清晰可闻，又接了个绵柔的吻。
顾清越克制地笑笑，“很好亲。”
“……”秦默冷静地看着她，“没完了？”
屋内很静，静到能听见暖风被缓缓送出的声音。
心被他的眼神攥住，顾清越擡起双臂箍在他后腰，“你能提前回来我很开心的。”
沉吟半秒，“开心还气我？”
顾清越缓缓埋首进他怀里，“理解一下，不太习惯。”
“不太习惯，”秦默嗓音很淡，“恋爱，还是我？”
这个问题不用思考，“恋爱。”
他拉开距离，跟她对视，眼底全是看不懂的情绪。
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话音却温柔：“不用想太多，之前你想怎么样现在还是可以怎么样。”
“都随便你。”
她有点受不了，腿在发软，“那你是怎么想的？”
秦默不急着出声，把她腰间往上卷的衣服拉好，重新搂进怀里。
“是你就行。”
一直以来两人都不是表达欲旺盛的人，俗称没长嘴，何况重遇之后互相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较劲掺杂其中，起初是因为当年分开在各自的视角里都受了委屈，都有天大的脾气，后来又是因为多年之后无法确认彼此的改变。
这大概是秦默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坦诚自己的心意。
顾清越听懂了，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是。”
气氛缓了缓，秦默故意问道：“你也是什么？”
瓮声瓮气：“你好烦。”
尽管并没有迎来问题被解决，但情绪被解决也是生活的办法之一。
午饭时分莫宁准时上门，说是要下厨的人因为被邻居耽搁了时间最后拿出了万能火锅招待公寓主人。
“手艺不错。”莫宁夹了一片肉卷，眼睛眯起来。
顾清越丝毫没脸红，点头，“谢谢夸奖。”
此番两人一起午饭目的明确，青天白日就将莫宁之前为了欢迎顾清越入住填满的酒柜打开了，挑了支里头价值最昂贵的，浑然不顾与火锅是不是搭配。
酒入愁肠，几杯下肚就开始胡言乱语。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见隔壁有动静，住人了？”莫宁稀里糊涂地问。
顾清越不动声色，抿了口酒，“是吧？”
“别装了。”这房子是她的，还能不知道隔壁谁买的。
“近水楼台啊，秦老师有点东西。”
“噢，”顾清越点头，“诈我呢。”
她整个人状态就红粉菲菲，莫宁换方式直接问：“在一起了？”
顾清越“嗯”了声，“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吧？”莫宁尾音上扬，不可置信。
“那就是。”顾清越勾了下唇，伸手给她倒酒。
得到了答案莫宁张嘴就夸：“秦老师挺好。”
“怎么说？”
开始掰手指，“长得帅啊！洁身自好，业务能力强，脾气也挺好吧？”
顾清越轻轻点头，“脾气好的。”
“听说这些年慈善没少做，至少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就行，”莫宁仰头喝下酒，话锋一转：“我当年就是不信邪。”
“这件事我没跟别人说过，我和他刚结婚的时候在楼下捡过一条狗，他为了不让我养瞒着我半夜开车把狗扔到了十里外，连对猫狗都没有同情心的人我怎么能指望他跟我过一辈子？”
莫宁撑着太阳xue，“活该现在走到离婚。”
“为什么？”顾清越问。
说来简单，“我忙，他出轨。”
遇到这种事总是不太服气，“我工作忙是忙，但这些年该做的事也没少做，生孩子，带孩子，挣钱，我不做家务，但家里请阿姨的钱是我付的，就算我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