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感情绑架秦默的选择，既看不起她的工作能力，又侮辱了秦默这些年的工作价值。
听完这话没等顾清越自己回击，江风嗤笑出声：“别听他瞎扯，又没到火烧眉毛，回头做风险评估再说，找个合适的男演员还不简单。”
选角导演和统筹闻言都讪讪闭了嘴。
深知改变别人固有的行事作风有多难，顾清越无意跟他们争执，“不急。”
知道江风有意维护自己，顾清越心里也明白，要找一个各方面超越楚天明的演员并不容易，现实摆在面前的选择很艰难。
是否要承担他的私德风险。
以此保证影片的质量。
在艺术领域把作品和私德混为一谈的话根本就没有多少作品能看了，顾清越早前其实是很想得开的，可现在却犹豫再三不想轻易松口。
实在两难，但未必没有破局的办法。
只是几番相较不下，尚且没做出决定，时间已经行进到傍晚，落地窗外的夕阳渐渐隐没到高楼之后。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秦默：【结束了？在停车场等你】
顾清越：【马上下来】
与此同时江风也合上演员资料，拍了拍顾清越的肩，“走吧，这事儿我们都再想想。”
顾清越点头，跟着她走出了会议室。
身边没别人了才问：“你比较倾向选哪边？”
“跟你一样。”也没瞒着。
“因为用他风险太大？”
“一部分吧，”江风想了想，“你呢？”
顾清越沉吟片刻，坦诚笑答：“可能是私心。”
这话有两个解读方向，一是她作为原作者对角色的私心，二是跟他有私怨。
江风倒也不在意这个，说了句大实话：“他演得挺好。”
“嗯，但演得好的也不只有他。”顾清越已经有了决定，走进了电梯按下了负二层。
“秦默？”江风皱眉，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
她不常在平城，这次就直接住在酒店了。
“不，”顾清越摇头，“还早。”
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不流通，走出来就能闻见一些闷腐的气息。
秦默的车停在东南角落，他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看手机，还穿着早晨送她过来时那件大衣。
拉开副驾的门，“来多久了？”
“刚到，”秦默伸手递给她一个纸袋，“正好看见楚天明下来。”
顾清越闻言皱了眉，顺手拆开纸袋，里面是已经拆下来的糯米糖葫芦，车内气温偏高，外覆的一层糖衣已经有融化的迹象。
随口道：“噢，他让我跟你问好。”
听她这语气也不像受了欺负的，秦默踩下油门，“他来试镜？”
“嗯，”顾清越咬下一颗糖葫芦，“挺意外。”
转头又问：“你吃不吃？”
“开车不方便。”
“你倒是学会绕弯子了。”撚了一颗给他送到嘴边。
秦默浅浅弯了下眼角，“你能听懂就行。”
顾清越想起点什么，稍稍一顿，“要是听不懂呢？”
“那就等我直说。”秦默缓缓踩了刹车停在红绿灯前，似有所觉看她一眼。
一串糖葫芦也就五颗，两个人分吃完毕不过几分钟过去，日落之后天色暗得快，道旁已经霓虹初升。
经过这个街口前方就开始堵起了车，顾清越换了话题：“晚上吃什么？”
“椰子鸡？”秦默提议。
顾清越打开手机，“我看看附近有没有。”
这个交通状况已经不支持他们去更远的地方觅食了。
可这手机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陈楚汝又作妖了，褚彬蔚这会儿下了班闲来无事已经在吃瓜第一线了。
今天表演结束之后，陈楚汝恐怕也感受到现场的氛围，知道自己拿这个角色无望了，就想着将这次试镜的剩余价值榨干，趁机卖个惨虐个粉，赚一波心疼卖卖商务才算不虚此行。
这可不，才一个下午的时间通稿已经在外满天飞，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但凡看过近期新闻的人都已经解码了。
@GossipGod：听说去年小爆的某网剧电影版试镜早就内定了女主，最近阵仗还搞这么大，不知道是为了保哪家的皇族，拉着小半个娱乐圈作陪，心疼每一个为角色辛辛苦苦准备的女演员，全都是白做工。[泪目]
【就！要！陈！楚！汝！天选孙婉璐！】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每次ept的书都特别事儿吧，又抄袭又恋情这回还搞上黑幕啦】
【心疼我汝陪玩了，高调选人Air你是心高气傲，选出一堆垃圾你是生死难料。】
几条评论看下来，别的不说，押韵一流。
好吧，那就……
skr~
这章修了一大半，基本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