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录制秦默和顾清越不再同进同出，在场所有熟悉他们状态的人都看出了不对，但两人又敬业，工作上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旁人也就没办法公然八卦。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评委组五人进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
明明是这两人闹了别扭……
可最受折磨的却是陈道正和程芷夕。
两位前辈级人物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是自己的话搞出了问题，整天儿心里闹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第二轮赛果全部出来要开始录制分组——
导演组给了时间让他们内部最后再纠结一下。
陈道正视线投向秦默，问顾清越：“我是不是搞错了？要不我把你让给他……？”
“行啊。”
知道他有意寻她开心，但顾清越还是不按常理点了头。
这走向陈道正没想到，但他不是能随意认输的人，也不按套路地把秦默拽了过来开始嚷嚷：“快点！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成团，我不阻止。”
话音未落，他立刻就言出必行地转身跟程芷夕嘀咕去了。
陈扬被撂在一旁很是无语，程芷夕早在被顾清越拒绝组队邀约的时候就已经与他说好了，这会儿眼见着又有变化，可剩下几人他都无法有怨言，暗自认了栽。
反正节目组也有pnB，请来让他们备选的编外评委也不会差到哪去。
顾清越倒没有要抛下陈道正反悔的意思，但原定明天的《冬日礼赞》首映礼因为各种原因推迟到后天，她飞N城的机票却因为临近年关没办法改签了。
与秦默相应地淡了接近一周，陈道正知道她来不了首映，有心给他们机会，她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话都不想跟我说还想跟我一起组队？”秦默笑笑，促狭中又有几分认真。
他也知道她不可能临时改变主意，多半是有别的事。
顾清越眯起眼，“不要倒打一耙。”
这几天少有的几次工作交流都是她先开的口。
“想跟我讲和啊。”他语气闲散，态度挺气人。
思索两秒，顾清越没睬他，“你找了谁？”
陈道正和她一组，程芷夕选了陈扬，他自然就落单了。
秦默没瞒她，“李导。”
三秒就选择把人卖了，“她知道陈导最后一轮打算自己拍，打擂台来了。”
这半个多月来李茵都在勘景，《指间》这个故事都市气息浓重，顾清越又是有意将城市背景放在申城，李茵当然尊重她的创作，一直在申城待着准备。
“李导今天要来？”她早晨才看见李茵朋友圈发了她推荐的那家小笼，这刚过去两三个小时，未免特种兵了点。
“没有，第三轮拍完再公布。”
“你跟我讲了就相当于跟陈导讲了。”顾清越笑着揉了揉鼻子。
秦默没当回事，“李导自己会忍不住跟他讲的。”
两人几句下来态度虽不亲近，但总归是比前些天好了太多，陈道正和程芷夕悄咪咪在旁边观察，这才心头大石落下。
可才落下没多久，苏西就已经凑近前来催促录制了。
陈道正：“……”
程芷夕：“……”
苏西内心在呐喊：“我也不想啊我全天下最大的eoCP粉谁懂啊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啊！”
场内大几十号人都在为了录制努力，没理由让他们一起等，最后还是立时各就各位把工作完成了。
可这一被打断顾清越想跟秦默说的话就被搁置在一旁，没有找到更好的机会，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收拾了行李准备出酒店房门时。
……秦默正好站在门外。
昨天的几句话对两人关系的修复没有陈程二人想得好，毕竟话题未曾触及根本。
眼下天寒地冻的，酒店房间外气温不算高，可他就穿了件单薄的T恤，现下正脸色不虞地堵住她的去路。
语气不冷不热，“去哪？”
他来势汹汹不好简单应付，顾清越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进来说？”
拉开了门侧身过来，“我等会下午一点飞HK，转N城。”
他已经在三分钟前从陈道正口中得知她的目的地。
“又打算不告而别？”反手带上了门，情绪极低地发难。
顾清越感到莫名，“…又不是不回来。”
“八年？”
“……”顾清越算是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想了想，问：“你手机呢？”
“出门急，没带。”
她打开和他的通信界面，举到他眼前耐着性子解释：“我刚刚发了信息给你。”
屏幕上除了航班时间俨然还有一句：【等我回来去故宫吧】
尽管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她从前的抵触他当然能感受到，也知道她现在的松口来之不易。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能听见透过门壁隐隐传来的隔壁洒扫的声音。
秦默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窗外的雪上，这才发现他站在门外时竟然感受到久违了多年的心悸，无意识将她轻拥进了怀抱里，她身上清冷的香几乎是一瞬间内就覆紧他。
他近乎失控地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几天冷淡下来顾清越也不好受，配合地回吻，秦默感受到回应更是攻势猛然，他不闭眼，她也不闭眼。
没过几秒就在暴烈下尝到了血腥味。
他这才放缓了动作，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轻轻抚上她的后颈。
“抱歉，以后的行程会跟你报备的。”
他这话讲得突兀，顾清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是黔州山区的事。
跟他对视着意有所指道：“我也会的。”
“还要继续冷静么。”秦默扬眉。
顾清越若有所思地点头，视线落在下方来回扫动，“你确实要冷静。”
陈道正话太多工具人（……）
没有很肥下一章会更肥（跪下了，还在病中
亲妈我现在看见女鹅受爱情的苦一章都不行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