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二十五句
这个年过得与往常没有不同，十分平静悠长，因为时差的缘故在白天陪祖父母看春晚也早就成了习惯。
唯一算有变化的是在国内年夜饭的饭点过后跟林静渊通了视频拜了年，林妈悄悄透露这两天他看到了新闻，把林青煜在青城的闲职工作收了，而且严令他以后不准再踏进老宅一步。
市中心那套房子还是留给了他，没让他没瓦遮头算对得起哥哥林静玺。
“跟她讲这些干什么。”林静渊斥道，坐在一旁耳朵倒是灵光。
电视里放着春晚但没人在看，林妈也没听他的还在继续自己的专场，说完了看他一眼，“祖孙俩有什么讲不得。”
说起此事林静渊还很不满：“踩到脸上了也不知道回家告状。”
林静渊能将林家祖辈的产业做到这个体量规模，当然不是个老糊涂。
这件事看似真的给秦默带来了麻烦，顾清越也陷入两难，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其实很愚蠢。
林家的监控视频能目的性明确地泄露出去，也就林青煜这种蠢货还在沾沾自喜林静渊不会知道是他动的手。
顾清越装没听懂，笑了笑，“也不算踩到我脸上吧？”
林妈精了一辈子，下了结论：“看来老先生对小小姐找的男朋友很满意。”
不然秦默已经在外承受了这场闹剧的后果，没有波及顾清越，按他的脾气不会出手惩戒林静玺的独子。
至少比当年林青音将顾远山带回家时理智得多。
只是相处虽然不久，顾清越倒很了解他的思路，“他是看我拿了监控又没发出去觉得我怂。”
所以干脆直接找了林青煜的麻烦。
这一句又被林静渊听见了，撇嘴，“难道不是？”
林妈见状把手机拿过去，递给他，“你们聊？”
“……”他又不乐意，挺傲娇，“不跟她聊。”
“真不聊？”顾清越藏着笑意。
林静渊做事从来不这么瞻前顾后，对她的选择不太满意，“你怕什么？怕你妈被拖下水？”
“我没怕，”她想了想还是嘴硬到底，“就是没必要。”
“那你觉得你那个小男朋友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不想把火烧到你身上？”
林静渊嗤声，“我还没死，这点事我还看得住。”
他提秦默就是奔着打蛇打七寸来的，顾清越沉默了会儿，应下：“知道了。”
以他的能力的确是有底气说出这句话，这些事都源自林家，他要是不想林青音的事传出来被胡乱八卦有一万种方式制止。
林妈看她最近的各路消息就心疼极了，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小小姐，你别怪林妈说你，你不是一个人活着，有什么事老先生都能给你摆平了，犯不着受这委屈。”
被戳中了心事，顾清越勉强扯了扯唇角，“也没受委屈。”
接连在几年之内遭遇父母双双离世的巨大变故，她失去倚仗被迫一夜长大，无法再放任自己依赖别人也是正常的事。
“你们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林静渊看不惯她这样，对着镜头摆手，“行了我们看春晚去了，你回来了回老宅来住两天。”
“外公。”顾清越脱口而出叫住了他。
这还是她头一回喊这个称呼。
林静渊愣了半秒，应下，“哎。”
“……您跟着林妈饭后多出去走走。”
“讲了八遍了不嫌烦。”林静渊气势很稳。
一边嫌弃地摁下了挂断结束视频。
比起现实的平静，网络世界的纷杂没有消停的意思，#秦默恋情#这个词条或上或下，始终没掉出过热度榜，顾清越偶尔打开一次微博，私信里几乎也被秦默的粉丝信塞满。
裴悦的担忧变成现实，秦默的小辫子谁都想抓，恋情的热度只要稍稍褪去，推人这件事就会被人翻出来旧事重提。
甚至来得比想象中还要更早一些。
#秦默推人#又在热搜上卷土重来，广场最热是一条没有头像的乱码人士吐槽。
@sgsudosn：#秦默推人#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秦默公布恋情#就是为了挡自己推人的丑闻吗，cpf别来我这杠，能把恋情拿来当工具的人能有多爱啊？而且大家别忘了吧，被推的那个女的是ept绯闻对象富二代的妈妈，这里面关系不要太复杂？难道因为他俩在一起了就可以把这事揭过去？
，反而都在聊别的。
【#eo今天分手了吗#，没有。】
【#eo今天接吻了吗#，没有。】
【没分手我知道，没接吻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俩现在IP一个在申城，一个在A国，想必是没有任意门的】
【现在显示IP还有这种作用了，把这心思放在学习上pt大都任选了吧】
【上面那位我们只是网友，你过界了】
【刚官宣恋情过年就异地？有猫腻】
【琴键姐姐醒醒，ept全家都在A国很多年了，过年跟家人过有什么问题，恋爱脑滚出互联网】
热搜显然是有背后推手，但舆论还没及时跟上，但这一回秦默工作室没有沉默，话题登顶榜一的时候律师函同步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