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十一句
未来三天里，顾清越对此项活动的所有邀约果然是严词拒绝。
但秦老师同样天赋异禀的磨人功夫到家，她的愿望注定落空。
而被勒令在家修身养性的楚天明已经闲不住。
本来从裴悦口中得到秦默去给顾清越救场的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就想搞事，但有了前几次的前车之鉴经纪人倒是已经谨慎了许多，将这个消息暂且按了下来。
只是《夏隐》开机在即，想要抢占先机也不能等太久。
这天经纪人给他送东西，正坐在沙发上翻合同条款。
“搞不了秦默，可以搞他老婆，不是她的项目吗？”楚天明忍不住主动提起，不想再耽搁时间。
经纪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他，“怎么搞？”
“切，”楚天明嗤道：“他那些粉丝构成你还不清楚？他要接这个本子，他老婆不得被喷成筛子。”
“我倒要看看，他是要粉丝还是要爱情。”
“你以为他才十八岁？”一声冷笑。
“他不年轻了不是更蠢？为了个女人接这种大女主挂件，被后辈女演员压番，粉丝能给他气死。”
“……”经纪人喝水的手顿住，心间一紧，骂道：“你他妈，我感觉你像他的深柜。”
“滚。”
经纪人虽说在同期竞争里从不手软，手段有时也下作，但楚天明现在的模样就像活在阴暗角落的蛆虫，完全失控，又不免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想好了措辞想劝他：“天明，这半年我们老老实实熬过去，家里的资源风头过了不愁未来，没必要追着他不放，这种事不是原则性错误，扳不倒他。”
楚天明奇怪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扳不倒他也够他喝一壶的！这些慕强的粉丝受得了这个？”
经纪人也没什么耐心，劝一句已经是极限，被他的反反复复搞烦了，“你是不是蠢？他不靠粉丝。”
“他不靠粉丝也要约束粉丝，不然真搞出点什么事还不是他来收拾。”楚天明自己就深谙粉丝运营之道，这会儿已经谋划好了。
经纪人管不了他，也懒得管他了，索性摆了摆手让他自己决定，只要不把自己搞到里面去，现在这个状态完全可以随便他折腾，操纵下舆论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
但还尚算残存几分理智，走之前回头提醒：“别上头，点到即止，真闹大了秦家的报复你承受不起，林家你也惹不起。”
“放心，我有分寸。”楚天明随口答应。
“你最好是。”
经纪人和楚天明合作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真要到作死的地步也拉不住。
至于小打小闹的话，反正秦默自打进圈开始就主动摘掉了家世的光环，对外很低调，虽然没有刻意回避过自己的家庭，但哪怕是去年逆境到一度暂停所有工作，也都从来没有动用过秦家的势力。
楚天明私下里已经酸过数次，自己要是有这个后盾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怎么会沦落到全网指摘的境地。
而他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傻子就秦默一个人，没想到顾清越也是个二傻子，林家的身份这么好用竟然一直藏着，可笑。
也难怪能在一起。
经纪人还想再说点什么，看他一脸怨毒又叹了口气，准备拉门走人了。
楚天明这回学聪明了点，多留了个心眼，拉住他，“等一下！”
“你帮我再去打听打听秦默是不是真要接严峻这个角色。”
裴悦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就算是气上心头想开嘲讽，也不该这么轻易就把这则消息送到他头上。
拍掉他的手，经纪人嘴上不留情：“现在倒是谨慎了。”
但还是依言准备托关系去拿内部消息。
楚天明若有所思，“秦默八百个心眼子，谁知道在憋什么坏。”
经纪人真心臊得慌。
“……百年校庆？”顾清越蹲在角落逗芋圆，对这件事兴致缺缺。
尔康手婉拒了：“我又没在镜湖毕业。”
两人当年在校念高中时有幸经历过九十周年校庆，已经是知名校友齐聚一堂的盛典，镜湖的师资和素质教育水平都是顶尖的，培养出来的学生自然不会差劲。
当天的晚会现场，大礼堂里随便都是各个领域能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校外更是停满了豪车。
在此之前奖学金创立与企业捐赠仪式就足足持续了三天，如今是百年校庆，想必更是不会逊色了。
秦默顺势把人拉起来，“陪我去？”
他少有这种时候，顾清越觉得好笑，“秦老师现在怎么这么粘人？”
客厅里的电视声很轻，秦默抱着她没放，低头埋在她柔软的发间，呼吸在她耳间掠过。
浅浅地控诉：“你以前没给我机会。”
顾清越松松地回抱了下他，挺无情地提议：“那不如现在也不给？”
“真不去？”深知她的脾性，秦默低笑了下，半真半假道：“追忆一下似水年华。”
这也大可不必，“……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