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唯临危受命走了过去提醒，两人这才相视一起把麦重新打开。
尽管中间缺了几句，但其实继续听也不影响理解。
秦默调整了下麦的位置，看着她眼睛晶亮如夜星，轻声：“那什么都被你知道了。”
“也没有。”
顾清越眨眼，“我不知道为什么秦老师到现在还没求婚。”
她这话里的暗示意味明显得不得了。
故事发展到这，如果是与他携手，人生当然应该有新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场观众和线上弹幕都已经抢先一步嚷嚷了起来。
秦默眉尾几不可见地挑了起来，唇角也往上牵了牵，旁若无人地翻开手跟她十指相扣。
安之若素地环视一周，缓缓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我们逃走？”
仿佛在意料之中，顾清越笑弯了眼。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
两人的手牵着一直没放开，手心都腻出了一层薄汗。
在这之间他的情绪被悄悄捕捉。
顾清越继续按兵不动了几秒，微微点了下头，随后才故意叹了口气，下巴轻擡示意场下，逗他：“但他们不同意。”
前排观众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模糊地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让我看！让我看！”
秦默在这种事上什么时候管过他们同不同意，但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留了一句：“理解一下，我能不能有老婆就看今晚了。”
？无语死了。
能不理解吗？分明是道德绑架！
但反正理不理解的，他的去意已决。
节目总决赛的直播部分理论上来说早在合照拍完就完成了，工作结束了总不能不让人下班，现场没人敢拦他，眼睁睁看着他牵着人光明正大地走了，留下导演组面面相觑。
空荡荡的直播间沉默了几秒，随即而来的就是弹幕满屏的省略号。
但想到是秦默，又觉得很正常。
【行行行你们幸福去吧让我酸死好了啦】
【重新定义恋爱脑】
【6】
【希望辣个影帝今晚老婆到手能秀一下（卑微】
【不秀也没关系知会一下广大理解你的人（卑微】
陆叙宁和林杰唯出来打了几句圆场，直播草草结束之后，热搜前排被占满。
两人那段关麦的聊天短短时间就被转出了三万条，所有人都在化身唇语解读专家。
某娱乐小组的帖子一直被顶到首页——
【有生之年如果我能知道eo当着我的面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死而瞑目！】
等到陆叙宁工作结束之后上网冲浪时，今晚的所有视频产出和文字产出都已经就位了。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俩连同框的物料都少得可怜，但外界却仍然在嗑生嗑死。
大概就是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拽王态度非常抓人，几个小时过去，网络上的疯狂仅仅止于网络，她敢打赌，他们连手机都没打开过。
何况嗑CP需要想象力，他们俩低调过了头，生活对外全是谜题，但这正好是CP粉最需要的留白。
连她仅仅只是逛了一圈就没忍住真情实感地看了一篇声泪俱下的产出……
太！好！嗑！了！
而且无论如何已经确认了真相是真，嗑起来毫无后顾之忧，简直是老少皆宜。
陆叙宁越来越上头，半小时后终于忍不住微信骚扰正主去了。
【请问顾女士现在清醒吗？在干嘛？在的话可以免回】
顾清越懒得理她。
并顺手直接将她拉黑了。
两人从棚内离开的时候，室外的雪下得很深，车窗上已经留着厚厚的积雪，高悬的路灯光亮处还有飘落的雪花在半空昏昏浮浮。
坐上车的时候顾清越还低着头在扣安全带，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压向了椅背，紧接着嘴就被堵住。
他动作又凶又急，她被迫扬起下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顾清越睁开眼，呼吸渐重，眼睫微颤，跟他保持着唇贴着唇的姿势，“秦老师这是做什么？”
秦默低下头又跟她唇齿厮磨了几秒，才撤开点距离，“你说呢？”
顾清越嘴角噙着点笑，“不应该先做点正事？”
“是在做正事。”一本正经。
“那别的不做了？”
他就是既要又要还要，“要做的。”
车窗外的天空沉暗泛红，云层压得低，夜间的风比白天还要更大些，但都悉数隔绝在外，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秦默埋首在她的发间，声音发着闷：“宝宝。”
顾清越轻应了声，将手伸进他腰间的衣摆里取暖。
他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激得稍怔，缓了几秒，拉开衣服把她的手捂紧。
后知后觉生出点懊恼，“你能不能假装不知道我要向你求婚？”
看到正文完结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