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表白(1 / 2)

这就是表白

鹿之春没有松开信怀旭,毕竟这可是个技能不明,还会对身边人说用技能就用技能的星次。

危险程度可不是一般地高啊。

她捏着那枚铜钱,在信怀旭耳畔笑着呵气:“信二公子,在北燕时,你就很看重这枚铜钱,后来你说,因为这是你满岁抓周时抓到的,当时我信了。”

“可是在我进马车前,信二公子何故将它抛落呢?”

当时鹿之春虽然是从马车里出去了,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再关注马车里的动静,更何况她感知能力本来就不一般。

他们在马车里说的话,她其实都能听到。

谈玉衡和杨恭的争执,是在信怀旭的铜钱被抛落后发生的。

她卡在那个点进去,也是因为后头听到他俩好像打起来了。

而在她进去后,她也瞧见信怀旭捡起了那枚铜钱。

说实话,鹿之春根本不信这件事和信怀旭没有关系,毕竟在她面前,信怀旭真是太会“变化”了。

十二星次各有技能,目前找到的所有星次技能,鹿之春或多或少都见识过了,澹台籍的技能他自己都不清楚,鹿之春也只能猜测是他的防御本身就是技能。

而这个信怀旭,从初见到现在,她完全摸不透他有什么能力。

“圣女想知道什么,旭都会回答的,不必……”信怀旭的心跳越发猖狂,他近乎站不住脚,内心的异动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

他想回抱住她。

这个冲动令信怀旭很是疑惑,他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是如此,但他从浩瀚的典籍之中,从未阅读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体,如今到底在做些什么。

所以鹿之春不必如此,如此只会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也无法再回答任何问题。

然而他却无法主动挣脱她。

是不能,也是身体不舍得。

鹿之春思考了两秒,松开信怀旭退后了两步,拿着铜钱的手背到了身后。

她坐下。

“那么信二公子要怎么说?”

信怀旭也坐了下来,因为刚才的“心潮澎湃”,他本就容易发红的肌肤凝着一片晕开的粉,配上眼眶和鼻尖的红,变得越发楚楚动人。

眉心的红痣也像充了血。

鹿之春的心思却并不在他秀美的外表上。

信怀旭的技能,似乎有别于其他星次。

她并未见到他主动攻击——抛落一枚铜钱算什么攻击?

“圣女怀疑谈老板和杨大人的争执,是旭做的手脚?”信怀旭的眉眼垂落,落寞至极。

似乎在哀痛她的怀疑。

鹿之春以为他是想否认这件事,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信怀旭看向自己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回道:“圣女知道吗?这个世界存在着无数种可能,每一个人在做出任何一种行为选择时,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结果无法逆推,逆推反而会产生错误,但是如果你在当下根据环境、人心做出一套先行推论,去推那个现实的结局,那么……”

“那么,”鹿之春替他回答,“就让结果先成为现实,然后由已经诞生的现实,去填补中间产生的空缺,在做出选择和诞生结果中间的这段过程里,它是合理的。”

而作为一种技能发动,信怀旭也无所谓这中间有没有产生错误,因为现实结果已经诞生,逻辑因果自然就有了合理的变动过程。

“圣女,可这并不容易,那个现实,是很难推出的答案。”信怀旭给鹿之春倒了一杯水。

“如果结果从始至终不可能存在,当下的环境做出一千种选择都无法诞生那个结果,则结论无效,结果无效,过程也不会产生。”他给自己做出了真正的辩解。

鹿之春听懂了,信怀旭的技能发动条件和效果。

“你的意思是,谈老板和敬之的争吵本来就是可能发生的,你不过是替他们选择了其中一个本就可能发生的结果,而过程,也是合理的,那是他们自己会做出的行为?”鹿之春没动那杯水。

信怀旭低下头,一言不发,他打算把能力告诉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可能面对的责备。

“旭将它取名为‘理论天行’。”

信怀旭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空落落的,坐在对面的鹿之春一言不发。

“旭少时,并不知道存于己身的这番力量,因此生母死前,旭也未使用过这个能力,眼睁睁看着母亲气绝而亡,然在十五落雪之夜,旭,将那枚铜钱扔向了屋外的雪,次日,当夜的所有愿景在第二天,都成为了结果,旭也曾以为,这只是巧合,是上苍听见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声音……”

“然而当旭真以为它只是用来许愿后,却没有再成功过。”

因为铜钱并不能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