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内昏暗阴森,尤为可怖,仅有高处开着一只小窗,透下一缕淡淡的微光。
幽暗的光线下,温如月隐约看见冷思冰身穿囚衣,靠在角落里静坐着,浑身布满伤痕和血污,整个人披头散发地如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往日那双灿若寒星般的眸子,此刻黯然无光,唯有绝望,不知司徒威究竟用了何等法子,能将他折磨成这般样子。
忽而听闻“吱吱”两声老鼠的叫声,温如月心头一震,是司徒威竟用了冷思冰最怕的老鼠来折磨他!
她拼命地捶打了两下那铁门,高喊:“大人!”
可那铁门却没有丝毫的晃动,她不由愤怒地看向司徒威,大喝道:“打开!”
司徒威迟疑一瞬,给眼前的官兵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将门锁打了开。
门开了,温如月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可冷思冰却好似疯了一般,又朝那墙角靠了靠,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停地摇着头,“别、别过来……”
镣铐的铁链相互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温如月慢慢蹲下身来,靠近冷思冰,温声道:“别怕,是我。”
只是,冷思冰依旧目光呆滞,不停地晃着头,心神已经错乱,只是低声念叨着:“别过来……”
司徒威也跟着进了牢房,见到冷思冰的状况,不禁叹道:“他都这样了,也没交代出什么,不是意志力太过坚强,就是真的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或许,就像我们所猜测的,这一切都是冷东常策划的,背后也不再有他人了。”
温如月双目微狭,看着周围足有上百只的老鼠,气得站起身,接连跺了好几脚,将老鼠统统都吓跑了。
然后她蹲在冷思冰的身前,温柔地看折他,轻轻握紧他的手,安抚道:“大人,我是如月,是你的娘子……”
闻言,冷思冰顿了很久,稍稍擡起了头。
望着这张狼狈的脸,温如月一颗心痛得如针扎一般,顿时红了眼眸,“别怕,我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冷思冰猛地缩回手,淡淡道:“我、我脏……别碰……”
闻言,温如月眉心一蹙,对司徒威道:“司徒大人可否准备热水和巾帕,我帮他擦身。”
司徒威一时间怔住了,面露尴尬,“他是男子,你…帮他擦身?!”
温如月淡定地回道:“我是他娘子,有何不可?”
司徒威又道:“合着他衣襟中的生辰贴和同心结是你的?”
温如月疑惑地看向他,“生辰贴?同心结?放在衣襟里?”
她记得新婚之夜时,那合髻之礼的同心结直接被冷思冰随随便便地扔掉了,而且哪里来的生辰贴?她从未告诉过冷思冰她的生辰。
司徒威点了点头,立刻差人取了过来。
温如月见到眼前两只鲜红色小口袋,顿时傻了眼,那是她求亲那日,送给冷思冰却被他扔掉的小口袋,没想到他竟还保存着。
这两只小口袋都沾上了些血迹,其中一只甚至被血浸染了大半。
温如月抖着手,拿起其中那只被血浸透的小口袋,竟发现里面放了一枚同心结和生辰贴,而生辰贴中还夹着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请帮我把它带进棺木,谢谢。”
温如月顿时泪眼滂沱,脑中闪过一副令人心痛的画面。
新婚那晚,冷思冰将她迷晕后,偷偷取下了她的一缕发丝,同他的发丝一起做成一枚同心结,塞进了小口袋,藏在衣襟深处。
她心如刀绞,轻轻阖上眼眸,哽咽道:“请司徒大人差人去取热水,我帮他擦身。”
闻言,司徒威一顿,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名官兵端着一盆热水和巾帕进了牢房,温如月要他们取掉了冷思冰身上的锁铐,又将牢房内的老鼠都清了出去,然后将司徒威也支走了。
此时,昏暗的牢房内仅剩下温如月和冷思冰二人,温如月迟疑片刻,费劲地将冷思冰的手臂扛在肩上,然后紧贴着他的身子,搀扶着他走到水盆边。
之后,她从衣襟中掏出一只梳篦,帮冷思冰梳整起乱掉的发丝。
待乌发重新梳好后,冷思冰看起来精神了颇多,只是一双眼却依旧闭合着,许是已经多天没有休息,已然撑不住了。
温如月走到冷思冰的身前,将他的衣襟扣解开,霎时,一道道红褐色的鞭伤赫然出现在他健硕的身体上,令温如月鼻尖一酸,忍不住地红了眸子。
她小心翼翼地用热巾帕抚去伤口周边的污物,然后从衣襟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一点一点地帮他涂抹。
热息拂过面颊,熟悉而温和,冷思冰的眼皮轻轻抖了抖,终于擡起了眼帘。
他将温柔的目光落去温如月的面上,见她纤长的羽睫下遮掩着的淡淡泪花,不禁面色一沉。
接着,温如月又取下了冷思冰身上缠着的纱布,查看他心口处的那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剑伤,见那处伤口不深,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许是在冷思冰撞向明月剑时,她反应迅捷,将明月剑及时向后撤了半寸,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温如月到底还是心存愧疚,她后悔自己没能早些看出冷思冰的计谋,没能早些阻止他。
而现在,他身为带头杀入皇城的将领,早已是万劫不复,更是被关在这天牢里,受尽了折磨,甚至是整个人都疯了。思及此,温如月心痛得如同被万箭刺穿一般。
冷思冰眸色微沉,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事,温声开口道:“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温如月顿了一瞬,擡眸看向他,恍惚间明白,是冷思冰清醒了。二人的目光相撞,仿佛一瞬间将心底的所有想说的话,都说进了彼此心里。
温如月一时没忍住,扑着抱了上去,忍不住落下两串泪珠。
她不敢抱紧,因他身上还有伤,不过虽然抱得轻,但温如月依旧能清晰感受到这身坚硬的肌理,只是,他伤成这般样子,令她更为心痛。
她擡眸看向冷思冰,眼瞳微颤,淡声道:“疼吗?”
冷思冰张开双臂,将温如月往怀中揽了揽,在她耳边道:“不碍的,将死之人了,能再见你一面,已是心满意足。”
“别这样说,”温如月秀眉微拧,眼里噙着泪花,“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官家原谅你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娘子,你是驸马爷。”
这话说得冷思冰笑了一声,叹道:“这世上哪有谋反还能做驸马爷的?再说,就算谋反的是我父亲,可株连九族的罪,我也要连坐。所以…你就不该来,你救不了我的。”
闻言,温如月面色微沉,靠在他的肩头,撅起小嘴,“不,我偏要来,你拦不住的。”
冷思冰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唇角弯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将他心底的思绪全然写了出来。
之后,二人渐渐分开,温如月继续帮冷思冰擦着身子,温热的巾帕一次次地抚过他的身体,将他身子上的污物一一抹去。不多时,冷思冰僵硬的身体终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有洁癖的他,总算是舒服了。
之后,温如月又叫人拿来了干净的衣物为冷思冰换上,不多时,冷思冰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貌。
他温柔地看向温如月,轻声道了句:“谢谢。”
温如月却淡淡一笑,勾起唇角道:“你是我夫君,你说过的,要我好好服侍你。”
闻言,冷思冰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又拿我打趣了。”
此时,司徒威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牢房,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别说笑了,冷东常大人死了!”
闻言,温如月和冷思冰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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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调皮小郡主x鲜衣怒马戏精少年】
瑞王妃意外失踪,满朝上下费尽心力寻找三年无果。
郡主赵玥汐读遍天下查案书册,翻阅卷宗无数,只为寻得母亲的线索,然而好不容易寻到蛛丝马迹,却被大理寺以结案为由,拒之门外。
情急之下,瑞王爷深思熟虑,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
“听说大理寺少卿逃婚啦!”
“盖头还未掀,可怜的和阳郡主啊!”
赵玥汐听闻百姓们都在议论她,却丝毫没有生气,她杏眸微眯,唇角一勾,偷跑去跟踪她的夫君。
“本郡主倒是要瞧瞧你心系在什么玩意儿?!等回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一跟踪,她撞上了密室鲨人案。
赵玥汐当场揪出凶手,却也不慎惹了祸……
顾璟澈气急败坏:“你你你!就是你!给我入大理寺,还债!”
赵玥汐眼皮一掀:切!不就是破案么!
后来,赵玥汐功成名就,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神探,惊动了朝廷,也惊呆了满城百姓。
顾璟澈:“月儿,走,回府帮我休了那娇妻!”
赵玥汐:???
【食用指南】
1、主探案,架空宋,请勿考究;
2、he,双洁,小甜饼;
3、男主是戏精,从头到尾都在陪女主演戏;
4、高能反转多,伏笔多,不建议跳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