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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考试·游戏大厅(五)(1 / 2)

毕业考试·游戏大厅(五)

漆黑的卧室中,田南栀翻找床头柜,在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里找到了新的特殊物品。

一片十八岁的玫瑰花瓣。

在系统提示下,她又来到了肖雪儿的十八岁。

田南栀看见了路边的公交站牌,从寒冷的冬天一下子跳跃到夏季,穿着宽松薄款的校服,她瞬间感觉全身轻松。

肖雪儿的头发留长了,随意披散着,街道对面的橱窗隐约映着她文静的身影。

这时来了一辆公交,田南栀正思考着要不要上,就看见车辆后面有人向她招了下手。

是个没见过的男生,长相白净,他应该和肖雪儿很熟,很自然的露出笑容。

田南栀看着他,这次的特殊物品是玫瑰花瓣,会和这个男生有关系吗?

她走上车,坐到男生的身边。

男生像是被她这个举动惊到了,身体很不自然地贴靠在车窗上,有些磕巴:“你、你今天怎么了?”

田南栀歪了歪头:“?”

她看见男生脸颊微红。

男生保持乖巧坐姿,用手指了下前座:“你平时不是都、都坐那里?”

田南栀:“……”

哦,坐错位置了。

田南栀不动声色起身坐到了前面,余光瞥见男生两手捂着脸,似乎很懊恼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她听见男生在小声碎碎念:“我在干嘛啊……”

田南栀轻笑一声,坐直身体。她感觉到心脏在噗通噗通跳动,应该是肖雪儿在将这份心动传递给她。

如一颗颗的小泡泡在阳光下,散发着彩虹的光,是最单纯的喜悦。

车辆平稳启动,田南栀将窗子打开缝隙,感受夏日的微风拂面。

她在肖雪儿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随身听,戴在耳朵上播放,标准的英语对话缓缓灌入耳中。

田南栀觉得肖雪儿应该是个学霸,竟然随时随地都在学习。

她低头研究着这个不常用的电子产品,没有注意到长发拂过座椅,在一双清澈的眼眸中稍作停留。

男生单手支着头,视线时不时就会落在前方的背影。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女生的长发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偶尔她偏过头,被风吹起的发丝微微掀起,短暂露出女生清瘦的侧颜,又快速落下。

他好像一个等待惊喜的孩童,只希望能瞥见那短短的一瞬。

这是两人每天上课时都会有的场景,肖雪儿坐在前座听着随身听,看着窗外风景。

男生则在风景里面,望着她。

两个人都有珍藏的小心思,却没有言明。

所以田南栀今天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男生才会手足无措。

男生看着瞧着,忽然,目光猝不及防的与女生交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避开,装作看风景盯向窗外。

田南栀想要手动推进剧情:“你有没有东西要给我?”

“啊?”男生倏然红了脸。

田南栀:“没有吗?”

“啊不……有……”

男生快速翻找书包,他觉得这位女生真的神了,连他包里装着礼物都能知道。

他拿出了一个玻璃球,圆形的玻璃罩里是鲜红的玫瑰。

“听、听说你最近过生日。”男生递过来,低垂着头不敢看她,“这是我自己做的,可能有点丑……希望你喜欢。”

田南栀看着男生,突然想到了白枫。

上次她在因果线里就看见了白枫窘迫害羞的模样。

她突然好想逗逗他:“为什么是玫瑰?”

男生连脖子也红了起来:“啊……因为我们家就种了玫瑰花……那个,你别多想,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日礼物。”

田南栀淡淡哦了一声,把玫瑰接过来:“谢谢。”

男生觉得如坐针毡,公交车停下来时,迫不及待就抓着书包跑下了车,不明路人还以为是有坏人追他。

尤其是下车时还看见田南栀淡漠的表情,他觉得丢脸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慌乱得不行。

田南栀目送男生离开,将东西放在背包,心说特殊物品已经到手,这次的选择题应该很快出现了吧。

没想到她整整上了一节课,剧情才有了波动。

田南栀被叫到了办公室,还要求她带着书包。

推开门,她就看见那个男生垂头站在那里,周围一圈都坐着老师和家长,气氛严肃怪异。

田南栀进来是和男生同样的待遇,他们站在中间,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她进来不久,就有一个老师起身去关上了门。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每个人看他们两个的眼神都怪怪的。

田南栀看见肖雪儿的母亲坐在椅子上,抱着手很生气,指着她手里的书包:“把书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听见这句话,她一下就知道那片玫瑰花瓣的来历了。

男生还在试图解释:“阿姨,其实那个是我……”

“你给我闭嘴。”女人恶狠狠地用手指着男生,然后又用眼神示意田南栀:“还愣着干什么,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

男生的母亲也在,一看女人这么凶自己的儿子也不爽了,站起身:“喂!你干什么,你教训自己女儿就好了,干嘛说我儿子?!”

男生崩溃:“妈,你少说两句吧。”

场面一度很混乱。女人还在逼迫田南栀将东西都倒出来。

田南栀没有说话,拉开书包链,先拿出易碎的玻璃球和随身听,然后一股脑儿将里面的书本都倒在了地上。

哗啦啦——

十几本书散落一地。

“就是那个东西!”男生母亲看见玻璃球激动起来,“我这几天就看我儿子在做这个呢!”

女人一看田南栀还抱着玻璃球,气得直接站起来,用手指着她:“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给我说话!”

田南栀没表情:“玫瑰花。”

男生看局面不对,走过来想帮她挡住:“阿姨,其实……”

“我让你给我闭嘴!”几年过去,肖雪儿的母亲似乎更暴躁了,直接上手将男孩推开,“肖雪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供你读书是干这些的吗?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早就开始想男人了!”

男生母亲看见儿子被欺负了,也跑过来撕扯。

就是在这个最热闹的时候,田南栀在混乱中听见了叮咚一声。

手边光屏跳出题目:

5、[母亲让你交出那朵玫瑰花,你的选择是?]

[是/否]

女人向她伸出手:“把花交给我!”

田南栀:“……”

在这场游戏里,她别无选择。

田南栀深深看了男生一眼,递出玫瑰。

砰地一声——

女人泄愤一般将水晶球狠狠地摔在地上,还上脚碾了碾。

“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知道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声音似乎打开了诡秘场景的开关,四周的物品又开始用奇怪的色调扭曲着。

家长和老师的身体瞬间被拉得好长好长,他们每个人投射下来的黑影,像块密不透风的黑布,压得她窒息。

田南栀在他们的黑影下,接受着道德的炙烤。

可她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收了一朵玫瑰花?

田南栀都觉得可笑。

一束血红色的光从窗外漫进来,在犹如分尸现场的人形囚牢中,每个人说的话都像是三百六十度的音响,在全方位的围绕着她。

身形高大的女人俯身,用手指着她:“给我实话实说!你跟这个男生到哪个程度了,有没有上床睡觉?你怎么那么不检点啊!”

男生妈妈用眼神剜她:“肯定是你家女儿勾引我家儿子,姑娘家家的,还是得好好教育!”

在这个诡异的场景里,田南栀看见男生被他妈妈捂住了嘴,挣脱不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每个人都在用夸张的视觉效果呈现,比如长出两张脸左右赔笑的校长,他当惯了老好人。比如两条腿很长很长的教导主任,他要负责守着门,不让这个消息外露。

比如肖雪儿的母亲,浑身长得都是嘴,密密麻麻,凡事她都有道理。

田南栀只有满身的镣铐,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现在已经勒住了她的咽喉。她的两只手臂被迫展开,影子就是标准的十字架。

这是肖雪儿的真实感受,她小心隐匿的心动其实洁白得跟纸一样,不掺染一点污秽。

可是现在、此刻,她的心被血淋淋的挖了出来,摆在满是灰尘的地方,赤裸裸接受着所有人的审判。

母亲碾碎的不只是那朵玫瑰,还有她的心脏。

她身上被人贴满了龌蹉和肮脏的标签。

而这场闹剧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她接受了一朵象征纯洁爱情的玫瑰。

毁灭吧……

田南栀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平视前方,黑白分明的眼眸毫无温度。

条条因果线从她指尖泄出,破碎了皮肤表层的数据块,游走在空气中。她像一位成熟的猎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编织好了捕猎用的网。

她知道解释也是白费功夫,只想毁灭。

肖雪儿被这份恶意吞噬了,陷入泥沼,必须由田南栀来解决这个束缚。

刷刷刷——

她首先就撕掉了身上这些污秽不堪的标签,然后团成了团,扔回了那些人的嘴里。

那些人在被自己的恶语反噬,痛苦极了。

田南栀身上捆绑的铁链也在崩坏,像一条由她控制的蛇,从那些人的脚底缠绕,然后慢慢往上,直至他们的口腔。

铁链会沿着那些人的食管进入到腹部,然后将他们的胃部撑得老大,最后嘭的一下爆炸。

世界在疯狂,她就要以更疯狂的方式来解决。

田南栀将这幕戏看够了,轻攥拳头。

她要炸掉这个场景。

轰隆一声巨响,因果线急速收敛的刹那,爆炸发生了。

场景的数据块瞬间爆裂成烟,肖雪儿的母亲、老师、包括那个送他玫瑰的男生,在眨眼的功夫就沦为灰烬。

地上的书籍、书包、还有窗外的那只红眼睛都在这份愤怒中消失。

肖雪儿盼望已久的毁灭终于在这次的风暴中实现。

爆炸以田南栀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扩散,就连游戏大厅的学生们都有了极大的震感。

他们看见巨型屏幕中,十个诡异场景在顷刻间爆破,那些还在铁链中挣扎的学生因为这次爆炸得以逃脱。

众人因震惊安静了许久,然后被一个声音打破:“卧槽,游戏还能这样玩。”

这不就是暴力通关嘛?

但这是被允许的,因为这场游戏的模式就是自由。

叶棠和叶三绮勾起唇,她们太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高调如田南栀,她当然会以最盛大的方式挣脱枷锁。

数据块裂解间,他们看见田南栀站在风暴中间,成为风暴的中心。

无论在何种场景,她总是那个反叛的人。

脚下的震动慢慢消失,学生们静等了一会儿,注意到屏幕里零散的数据块重新拼接到了诡异的卧室场景。

游戏继续。

田南栀回来首先就摸了摸脸颊,确认那条酷酷的刀疤纹身还在不在。

之后她就继续翻动光屏,第五题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

【叮,10名学生在第五题“是否要交出玫瑰花”中,选择结果如下:

交:9人,不交:1人。】

【本题选择[不交]选项的玩家出局,余下游戏玩家人数:9人。】

玩家人数又回到了奇数,不知道会不会对最后一道题的选择有影响。

田南栀正想着,突然接到了委托人吴翠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