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位置停一下，我来开。”
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行车安全开不得玩笑，莫宁也很顺从地跟她交换了位置。
“送你回家？”顾清越问，随手系好了安全带。
“不了，”莫宁下意识拒绝，“回公司吧。”
她的黑眼圈沉得连厚厚的遮瑕都没遮住，脸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往常看起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浓厚的疲惫。
一路无话，半小时后车停在Air的停车场里。
“车钥匙我拿走了，你回头自己打个车走吧。”她这个精神状态的确让人不太放心。
莫宁点头没有异议，“你明天去试镜会可以开。”
顾清越绕到车尾拿行李箱。
准备转身走前耸耸肩，“你需要有人陪醉的话我随时有空。”
莫宁苦笑，“瞒不过你。”
“感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东西，我最近要跟我丈夫离婚了，离婚也不算什么，就是孩子的抚养权还没谈拢。”
停车场里只有几道光线，空旷静谧，顾清越“嗯”了声，等着她的下文。
她的模样已经将自己的生活状态泄露了个彻底，语带自嘲：“我和他其实是学生时代的恋爱，搞成这样真是一点都不体面。”
顾清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若有所思道：“爱会消退，确实是一件非常沮丧的事。”
在这个地点实在不合时宜，莫宁叹了口气：“回头跟你说吧。”
既然她还没有准备好要与人倾诉，顾清越也就没有急着问始末。
“走了，”挥了挥手，“等会还在的话可以来家里吃午饭。”
看着她，莫宁恢复了点精神，表示怀疑：“你做？”
顾清越直接一个“不然你做？”的眼神，“其实我手艺还不错。”
“中午过来。”
“行。”
穿过马路之后进了公寓大门，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穿行在长廊里的风比在楼底下更冷，秦默还没有回来，对向的门紧闭。
禁不住想起这些天里两人的关系，名义上的确突飞猛进，但好像互相都没有进入热恋期的意思，彼此都像在打卡恋爱任务，说起来是成年人的懂事体贴，实则冷静理智得可怕。
尽管顾清越从没正经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这样的状态并不正常，只是两人隔着手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行进下去，于是就刻意忽视了积压的心思。
刚回到家拉开行李箱收拾了几分钟，手机震了震弹出消息。
秦默：【到家了？】
顾清越：【你在你家门口悄悄安监控了？】
秦默：【你可以过来检查】
这话意思很明确了。
——顾清越刚一拉开门果然就看见他靠着行李箱在门口等着。
几天没见，他照例穿一身以往风格的黑色经典款大衣，宽肩撑起弧度，垂落的衣摆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似乎长长了点，被帽檐压向眼睫，唇角微微上扬。
顾清越面如平潮，“你怎么就回来了？”
就像莫宁疑惑的，节目还有三天才到录制时间，她知道他最近都没有工作安排，半点没往自己身上想。
秦默瞳孔微微一缩，满脸受伤，“虽然不指望你立刻投入我的怀抱，但这话还是有点伤人了吧。”
这人的戏简直是炉火纯青，顾清越笑笑钻进他怀里抱他，“奶奶出院了？”
目的达成。
“老太太听说我恋爱了就好了。”秦默语调懒懒，把人拥紧了点。
闻言顾清越撑开点距离，眯起眼，“听谁说？”
他一点不觉得害臊，轻捏了下她后颈，“我，还有谁。”
空气里空荡荡地飘浮着点雪松的冷香，顾清越擡手虚虚地抱住他的腰，重新埋进了他胸口。
声音发闷：“这么早就讲了？”
很难说今天莫宁的情绪没有感染到她，两人已经远离彼此的生活超过八年，是残留的爱意更多还是意难平更多或许早已捉摸不清。
秦默呼吸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你不也讲了？”
指的是那天跟林妈。
“我不一样。”
没问哪里不一样，好像也没法问，秦默情绪从空中往下落，还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才把人轻轻放开。
看着他走到隔壁门前指纹解锁，顾清越站在他身后不远，迟疑着没跟上。
没用上几秒，他已经推开了门打开地暖，回过身直接换了话题：“中午想吃什么？”
沉默半晌，顾清越出声推却了他的邀约：“中午约了莫宁吃饭，你自己吃吧。”
行，是个好理由。
秦默望向廊边窗外的大雪，“明天试镜会，后天去故宫么。”
听到这个问话，顾清越睫毛动了下，“要不后天再说？”
连着被拒绝两次，难免给秦默激出来了点脾气，何况他也傲，回顾了她的态度从哪一句开始变化之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看了她几秒还没有开口的意思，终于还是将话题拉了回来，语气很冷：“不让我跟家里讲是要地下情的意思？”
“不是，”顾清越擡眼跟他对视，神色自若，笑得很浅，“这不是怕我们之后要是分手了你不好跟家里交代。”
凡事总是有万一。
“算了，懒得跟你说。”
秦默把行李箱先推开了，走了几步把她拉进门，回身将人按在门后捏着下颌就狠狠吻了上来。
他一呼一吸都很沉重，没闭眼，从她微微震颤的眼皮扫视到与自己紧贴的红唇，用力吮吻到两人都双唇发麻，意识在脑内胡乱缠成一团。
直到顾清越后腰被抵得生疼，挣扎渐起，秦默这才稍稍撤离点位置，左手掐在她腰胯间没放开，隐隐有嵌入她皮肉的力量。
低下头咬住她的下唇，声音倒很轻缓。
“你别说话了，没一句爱听的。”
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是其实还是挺多问题没解决的
两人好不容易长了嘴
说了，但不多hhh
不过也快了
亲妈舍不得女鹅受爱情的苦超过两章